December 3, 2007

如何和既得利益者說話?

昨天去女性影展,先是腦殘搞錯時間,再加上回台北水土不服身體不適,整體感覺不若第一場好,也是ㄧ次教訓,提醒自己在安排事情時要如何衡量。

但昨天的會後座談讓我意識到自己不太知道要如何跟既得利益、不知反省、或政治正確假裝在反省的男性對話。昨天的電影A Question of Silence,導演擺明了就是要批判男性,批判這個可惡的父權性別結構,可想而知,男觀眾看得心慌慌。我有限的表達除了自己因為生病反應不夠快之外,也包括我ㄧ直在拿捏怎麼樣在話語中呈現一個「兩性和諧」而非兩性對立的景觀,如何儘可能不讓男人覺得所謂女性主義就是憎惡男性。但其實我覺得好不耐煩,為什麼我們為自己所受到的不公不義發聲都來不及了,還要去安撫那些站在權力高處的男人? 如果才一個半小時的電影就讓這些男人這麼焦慮,那有那麼多的女性幾乎天天位處弱勢該怎麼辦? 這也讓我想到不久前牧羊犬提到漢人小孩覺得自己做為被壓迫的少數的不滿。說實在的,我對既得利益著轉換處境所感受到的不舒服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到底是別人在壓迫你還是自己早已無意識地將自己身為優勢族群的一切視為理所當然? 我想昨天的我很不誠實,也因此說的話既不尖銳也不夠精準,除了牽涉到自己會不自主地迴避造成衝突的可能之外,也許要思考的是,到底該怎麼和那些享受既得利益者的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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