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ember 22, 2007

俺乃干物女

最近很流行的辭彙, 從日劇《螢之光》來的, 劉黎兒說下列七項裡有五項符合就是干物女了, 我不多不少剛好五樣。

●假日時幾乎都在家裡睡覺,穿著高中時代的體育服裝,歪斜躺在家裡喝啤酒看棒球轉播、DVD等(舒服啊)
●隨便站在廚房吃東西 (省麻煩)
●忘記東西則不脫鞋而直接以腳尖踩地板到房間拿 (還是為了省麻煩)
●假日不化妝也不穿胸罩 (就是舒服啊)
●半年以上沒有去美容院(頭髮沒亂翹之前不會去。前幾天終於進了美容院但設計師國進修去了, 隨便剪的結果是剪了顆pia頭回來)
●只有夏天除毛 (依舊是為了省麻煩)
●一個人也敢上居酒屋等 (年紀愈大臉皮愈厚有什麼好不敢的)
●凡事都說:「這樣最輕鬆」、「是但啦」、「好煩呀」(是但啦是什麼呢?)
●最近只有爬樓梯讓自己心跳 (爬樓梯改成瑜珈)

當然每一種專有辭彙總脫不了以愛情來定義, 有人説干物女放棄愛情, 某網友的解釋比較得我心: 不是放棄愛情只是比起去製造戀愛機會, 不如給自己更多的時間。

November 15, 2007

小孩

明天校慶運動日,賺到一天假。最近有點體力不濟,早上開始會賴床,需要仰賴鬧鐘,SNOOZE得按個兩三次才會甘願起床,剛開學那兩個月六點眼睛會自動睜開的神奇經驗已不復見。但這其實不是件壞事。意志力撐不起來的身體狀態,也讓我重新調整上課的速度和密度,我ㄧ直對學生吃不消感到抱歉但卻又無可自拔地想把東西都給他們,而如今身體發出的訊息,剛好也讓自己let go 自己的偏執,儘可能在既定的課程中微調到彼此都比較舒服的狀態。

前陣子ㄧ個小孩上課的反應令我覺得困擾,他的母語是英語,我上課用中文他似乎聽不大懂,但我又覺得中英講兩次浪費時間沒有必要。漸漸我感覺到他對上課的厭倦和排斥,觀察著他的反應我其實相當不知所措。某次上課我用英文問他問題,他用英文回答了一個單字,我猜是某個字但因為聽不清楚,於是又問了他一次,但我馬上懷疑他是不是用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單字,我當下雖然虛晃了過去但這個學生開始讓我感到焦慮。我開始問自己為什麼我會焦慮,難道只是因為英文是她的母語嗎?

這條線一路想下去就讓我想到當助教時的trauma。有個學期我很認真,花相當多的時間準備,學生上課討論的反應也很不錯。期末結束後看評鑑,大部分學生的評語都很正面,唯獨一個人只給了我兩分(on a scale of one to ten, not one to five ),評語是類似不能因為她是外國人就要容忍她的英文云云。這種故事我聽多了,系上和授課的教授也一值諄諄教誨大學生要反省英語的世界霸權和自己的語言優勢,理智上我也知道班上另外29個學生都很肯定我的教學,但看到這種批評對我使用英語的自信心還是很大的打擊,重傷的結果就是被殖民情結嚴重內化。下學期的討論課從一開始開口我就怕,怎麼帶怎麼不順,我的害怕畏怯看在有心人眼裡的結果就是我說什麼他就挑戰我什麼。

最近遇到的狀況,讓過去的傷痛有了ㄧ次反撲的機會,第一時間裡我又掉入傷痛記憶的黑洞。但這次,我清楚地看到自己如何迅速被吸沒。我於是鎮定下來,問自己在這段期間裡給了學生什麼?事實是,我所能給的以及所給的,不是只有英文,英文也不是絕對或唯一的重點。假使他只看到英文的表面價值,那是他的狹隘也是損失。意念轉換,心就放開了。接下來的課我開始先用英文說一遍再用中文問一次,他慢慢進入狀況,我也看到他和其他學生一樣偷懶沒先唸reading的毛病。教學上這或許不是最有效的方法,但對我來說,我看到自己往創傷修復往前跨了一小步,他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走失的那匹馬。

November 12, 2007

牽掛

剛剛從學校回來,見到一隻以前沒見過的柴犬在"閒晃",東聞西聞的。觀察了一下牠有項圈,毛應該是被剪過,右側臉上有ㄧ道傷口,不過應該是舊傷,腳指甲挺短的,整個狀況比起一般流浪狗算好。試著喚牠過來,牠雖然略微走近但很顯然相當戒慎恐懼。很難判斷是剛被遺棄還是剛被救援,希望是後者。令人牽掛的還有在垃圾場附近出沒等食物的小小黃,相當乖巧可愛,想著要慢慢和她建立感情,有機會帶她去看獸醫整理一下,結紮、掛項圈,把她養成社區狗。看到牠們心裡很難不難過,然後就會想到我那隻狗在福中不知福的好命死賤狗,只能說,命哪。

吉安的花蓮縣動物保護協會所在地的地主要將土地出售,動保協會想把地買下來做為小朋友們永久的家,還差ㄧ百多萬,期限是年底,看看能怎麼幫吧。

November 5, 2007

市場瑜珈

夜晚 10:34,還在備課。想要逃跑一下,來玩。

斷食之後吸收變得超好(早知道不跟仙姑說我腸胃敏感),再加上生日那天吃完大餐後竟還像個餓死鬼一樣在半夜兩點啃完媽媽寄來的喜餅,體重爆增,前些時候甩掉的長回來了不說,還硬是多重了兩公斤。在鏡子裡被自己的身形變化驚嚇到的我決定開始認真運動。牧羊犬和社區一干朋友介紹位在市區的某市場五金行樓上的瑜珈教室,今天一大早開到復興街,把車停好,走進生氣勃勃的菜市場,循著門牌號碼找到五金行,寬敞的前庭擺著一排排ㄧ件兩百的成衣,要不是上課時間到了,否則我還真會去翻兩下。走進五金行和老師打了招呼就開始今天的試做。我的筋骨柔軟度嘛嘛的,不好也不差,但我喜歡身體開展的感覺,雖然有些動作做得四肢顫抖氣喘吁吁,但流了很多汗也應該有處理掉0.00000001的贅肉。

早上天涼,眾家媽媽同學決定不開冷氣於是老師開窗,結果我就一邊meditate,一邊聽到「來喔ㄧ件200」; 一邊深呼吸一邊聞到食物四溢的香氣。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有點干擾,以前的瑜珈課可都是配new age音樂、聞檀香,但十幾分鐘過後我在心裡笑了。這裡的瑜珈好生活啊,而瑜珈訓練的不就是內在的平衡與心靜嗎?台11丙回去的路上沒有車,我側頭看著遠處沉偉的中央山脈和清飄的山嵐,眼前ㄧ片芒草*,風吹著,是起浪的白色海洋。

[*謝謝未來神農獎候選人鄉下羊的指導, 原來那是芒草不是蘆葦...]

November 1, 2007

回來迄今不大有適應上的問題,花蓮鄉下的空曠正像洛杉磯城市的鬆散。我依舊不環保地開著車,在區隔出裡與外的車艙裡任由糜縻之音幫我把心中細細碎碎、無可言說的那些流放出來。唯一感到陌生的,是濕度。大概是太習慣乾燥,潮濕這件事老像一個掛在路邊與我無關的告示牌,沒被我放在心上,直到衣服、鞋子、記事本上陸續出現斑斑白點,我才驚覺事態之嚴重影響之佢(巨?)大。時入秋冬,濕冷的感覺更明顯,早上卸下的家居服傍晚再換上已經出現衣服晾了未乾的濕重感,晚上鑽進被窩感覺棉被好像經露水滴滲過。屋子裡的空氣濕濕的,整個人也霉霉的,好想有一個什麼神奇裝置可以把濕氣變不見,送一屋子乾爽進來。


寫的時候剛好聽到好事播張國榮的追,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