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y 27, 2006

驚魂甫定

剛剛煮好咖啡, 熱好飯糰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書桌面對的後院突然閃進一條人影, 球寶開始狂吠, 對門的大黑也加入陣營,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看到身穿藍色制服的LAPD一個接一個進入後院...

警察抓"壞人"抓到我後院來了!

Storage house 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看不到擠在三面圍牆間的LAPD在做什麼, 只看到他拿了個東西對著又壯又兇的大黑射了兩下, 大黑隨即噤聲, 連連倒退。LAPD不停在後院進出, 球寶叫個不停, 有個警察透過窗戶看到我, 大概以為我不清楚狀況, 大聲地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 但我聽不到, 以為他要我協助調查, 只聽到他最後說: In your house! 他的表情好像在說怎麼自己家裡發生這種事都不曉得!

在前門看到鄰居的傑夫往我的方向走來, 開了門聊了兩句, 他問我有沒有聽到"壞人"企圖爬過鐵欄杆的聲音? 他繪聲繪影的描述, 可是我就是沒聽到。經過一番折騰, LAPD總算抓到人了, 據說是魯莽大黑讓"壞人"不敢翻牆而下, 功勞不小。大仗人馬走了之後我才真正開始感到不對勁, 這房子沒保全沒鐵門, 窗上的紗窗一拔就落, 玻璃一敲就碎, 侵入易如反掌。

J常跟我說想買把槍放在家裡, 這次她的反應也不例外, 這讓我想到Before Sunset裡July Delpy在街角咖啡店向Ethan Hawk訴說她紐約驚魂的橋段。

警察跟她說, "you really should consider to get a gun." (大概) 來自識途老馬的好心建議卻是當頭一棒, 她當下決定打包返回巴黎。我有和她一樣的反應, "me with a gun?" 也無法想像以那樣的方式保護自己。不知這是否也意味著該離開的時候真的到了。

July 25, 2006

熱浪

上個星期六, 南加夏季高溫再破四十年來新高。

已經知道天氣熱了, 所以特地將每星期六例行的洗衣家事延遲到下午四點, 沒想到一踏出門還是感到烈日灼身, 上了車看了溫度計, 竟然有113度, 也就是攝氏45度!! 來LA八年, 頭一次如此深刻感受本來只屬於Arizona的那句名言: 『跌倒爬起來不是摔傷, 而是燙傷 』!

陽春自助洗衣店沒有空調, 把衣服丟下去後即刻飛奔至鄰近餐廳想享受一踏入冷氣房的那陣爽快。不知是自己被曬得太燙還是店家供電有限, 走進兩家店, 不但感覺不到涼風, 一坐下, 汗水還是流個不停。還好Acapulco還算涼, 配上碎冰Margarita, 暑氣總算被打消一些。吃完六點半, 走出店門口, 天啊, 溫度一點都沒有降! 驕陽繼續得意, 我繼續汗流浹背。

阿姨說今年是火狗年所以特別熱, 我比較相信這是人類製造出溫室效應後的自食惡果。可是應付如此燠熱的辦法好像還是只有拼命吹冷氣 (慚愧的是, 我也不例外>.<) , 結果耗損更多能源, 惡性循環。

這下該如何是好?

July 22, 2006

旅行

塞住了塞住了, 頭悶, 心悶, 身體更悶。

很想一個人去旅行。

想念夏威夷的海, 倫敦的夜晚,
就連芝加哥夏日的悶熱溼黏
如今我也熱切的惦戀著。

原來每回出門, 都是一次重新整理自己的機會。

怎會如此不了解自己,
錯估自己是個可以閉關的人呢? orz

July 19, 2006

夢有感

陰虛火旺, 多夢。

夜裡又難成眠, 淺睡多夢覺不醒, 甚煩。前不久夢到孫的死訊和自己的嚎啕, 之後卻又浸在與她全家的談笑風生裡, 她彎月的雙眼笑顏開展依舊。

後幾日恍惚中B的地盤被抄到, 夢中憂心忡忡這園地的安危。迷離境中的不安久消不退, 移徙到現實, 趴伏於潛意識中, 果然前些天夢到東窗事發, 出口被查緝, 一陣鬧架, 不止的眼淚與抽搐。

夢有成真的紀錄, 分不清是焦慮還是預警。若有天這裡不見了, 我自己會去找妳們。


(**多謝指點, 那字原來唸ㄔㄨˋ, 改上了**)

July 12, 2006

[記]

喚不出口的回憶

像糖果的仙人掌花
攝于 Huntington Botanic Garden 05-10-06

July 11, 2006

給GK



也給自己。

July 8, 2006

Belle & Sebastian



沒當成文藝青年, 也不認識大名鼎鼎 Belle & Sebastian, 前一陣子, 常去逛的幾個站卻幾乎在同一時間想到或提到他們; Iron, Song, 還有柯大大。這個團最近來LA玩, 在碗裡開唱前先去尼克那裡小坐了一下, 唱歌聊天。

July 7, 2006

[影]

兩相依偎, 高處不怕寒

攝于Catalina Island, 05-14-06

[雜]

不安如一抹黑影從身後閃去
我繼續
邊走邊唱

July 1, 2006

自由

論文的部份進展到潘美辰和音樂酒館事件。

不知道當初回去找資料的時候, 怎麼沒想到去台視華視再看一次資料帶。怕是因為以為重心在電影的部分, 所以現有的記憶與書面報導已然足夠。而且我還鬼迷心竅地記得B幫我問過後的答覆是帶子不見或一時找不到之類的。

開跋了, 噠噠噠地一路打下去, 沒什麼障礙。拿著手稿去工作坊大家也讀得興味盎然(反正都是她們第一次聽聞的故事), 讀完後大家開始好奇地問我有關aesthetics的問題, 沒再看過的我還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她們接著問我有沒有可能再看一次帶子, 我有神奇的答案, 大家還一起討論帶子不見這件事可以突顯甲乙丙丁等等議題。

以防萬一, 我向B求證以確認自己記憶的新鮮度無虞, 誰知B說, 她不記得幫我問過, 不過一般公司帶子不會不見, 更不會以此來當藉口。見鬼了。原來, 是有帶子的!!!!! 耳邊這時突然飄過B多年前的餘音嫋嫋, "版權費一分鐘要X萬元..."。

驚覺事實後, 馬上寫信詢問唸新聞的朋友, HR詳述了幾種可能性, 遺憾的是, 節目是新聞部製作的, 所以沒有傳播公司可以要帶子, 那些充滿爭議的內容更不可能獲得金鐘獎, 所以廣電基金也沒有, 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寫信給台是華視申請進入資料室看帶子。

事情好像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 但其實我的難題才開始。每次回台灣, 總是被懷疑另有所圖, 於是出門前一個月和回來後一個月都是吵架的巔峰期, 我會開始不停地被懷疑, 而為了生活中的平靜, 我必須不停地解釋我自己, 不停地提出保證。很害怕那個過程, 也不敢想像自己倘若頂不住, 接下來的風暴會如何席捲我此時此刻最需要的安定。

我的惶惶不安, 混沌交纏, 已無牢可補。我畏縮如駝鳥, 驚惶如兔子。只想, 往身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