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ember 30, 2006

改名 (這次不是我)

新名字還不錯, 只是不曉得做電視研究的人會不會有點小生氣? --啊我淺薄, 好錯的一個問題。

cinematic 是這樣定義的 :

"The term 'cinematic' aries from the Greek word "kino," which denotes movement. Though cinematic was often understood in the 20th century as dealing with movies, in this century it is taling on a much broader context, looking beyond the media themselves. Instead, and rightly so, the focus is movement. The temporal movement of stories, the emotional movement of characters, even the physical movement of mobile users. On the grand scale, it is also about the movement of the industry and the art form."

~from George Lucas

Lucas USC時期的作品前衛風格頗強, Elecrtic Labyrinth THX 1138 4EB 講編號THX1138對威權的抵抗與逃脫, 科幻場景極其冷調, 然而透過Lucas對畫面的處理與角色的聚焦, THX1138的企圖很容易讓人認同。我也很喜歡他的第一部長片 American Graffiti。前幾年他到學校演講, 學生請他給電影系學生一點建議, 他只說了一個字, persistent, 無比中肯。他不是我的偶像, 也有好萊塢大導演愈來愈有錢卻愈拍愈爛的毛病, 不過我並不討厭他。




Acclaimed filmmaker George Lucas, creator of the “Star Wars” and “Indiana Jones” movies, has announced that his private foundation, Lucasfilm Foundation, will provide $75 million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educational buildings and renovations of existing structures at the USC School of Cinematic Arts. In addition, his foundation has agreed to provide a $100-million endowment for the school.

Taken together, these gifts will be the largest single donation in USC’s history, said USC President Steven B. Sample. The School of Cinematic Arts, which is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Dean Elizabeth M. Daley, holds the distinction of being the oldest cinema school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USC Board of Trustees has renamed the school, formerly known as the USC School of Cinema-Television, as the USC School of Cinematic Arts. The new name will be formally announced at a ceremony on the University Park Campus Oct. 4.

“I discovered my passion for film and making movies when I was a student at USC in the 1960s, and my experiences there shaped the rest of my career,” Lucas said. “I’m also an ardent advocate for education at all levels and encouraging young people to pursue their ambitions by learning. I’m very fortunate to be in a position to combine my two passions and to be able to help USC continue molding the futures of the moviemakers of tomor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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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ember 28, 2006

小關卡

壓力大的時候我常會不自覺的咬牙根, 可以咬上一整天, 睡著了還咬不咬不知道, 但在闔眼入睡之際, 經常仍是死咬著不放。後來聽到報導說這對牙齦很傷, 於是開始有意識地提醒自己放鬆。但畢竟是身體對壓力的反射效應, 沒咬牙的時候, 相對也比較懶散、怠惰。為了規訓, 我乾脆把咬牙當是對自己施行的體罰, 雖然我的牙真的是不能再爛下去了...

前幾天接到RJ的信, 我親愛的白目秘書阿桑竟然兀自將我的推薦信寄出, 唉, 我那退堂鼓咚隆咚隆那麼大聲, 怎麼她就沒聽見? 結果還要RJ翻出陳年記事簿找到我的聯絡方式來信詢問狀況, 糗。收到信後 (其實也晚了兩天), 回信鄭重致歉, 也一併告知我現在的進度, 等了兩天, RJ還沒回信, 我一顆心掛在那兒, 七上八下。D勸說只是誤會一場, 我的立即處理應該已經將傷害 (如果有的話) 降到最低, 何況出錯的是琳達阿桑不是我, 而我也沒重要到能耽誤對方的進程。但我還是沒完全回魂, 依稀還聽得到對自己的埋怨, 和那漫天飛的胡思亂想。

等待的愈久, 我的牙就咬得愈緊。

***

依舊沒收到信, 不過心情從七上八下漸漸回穩到二上三下, 回歸核心價值--盡人事聽天命。

September 26, 2006

[轉] 仙草粉圓--張小虹

我的生活步伐單調自由有限, 沒有這麼豐采的印記。以我現在的狀態看來, 可以如此記憶論文苦長的過程也是一種幸福。第二段前三句是給疑惑我為什麼還沒畢業的人的答案, 大喀尚且如此, 我的拖拖磨磨想也還不算過份。

仙草粉圓--張小虹

有些論文是醡醬麵蛋花湯,有些論文是紅豆綠豆大紅豆牛奶冰。有些論文則是三雙鞋子,有些論文卻是五條圍巾。「一杯仙草粉圓不加冰不加糖帶走」,一連十天,每晚十點鐘,我在師大夜市的挫冰攤前,重複說著相同的話語。炎炎夏日,閉關在家寫論文,四下悄然無聲,只有腦袋裡轟轟作響的思緒不得歇息,盯著電腦螢幕滔滔不絕。凡是寫作皆有焦慮,但總私心覺得寫論文的焦慮乃特殊嬌 貴品種,不耐乾旱不抵溼熱,不懂人情又不搭事理,既自戀又自虐,有時還會走火入魔,產生在文字排比中搞思想革命的妄念。

寫論文難,難在不能無中生有,不能情生意動,不是在記憶與情感的縐褶處翻箱倒櫃,而是在虛擬與實體的圖書館與資料堆裡上窮碧落。寫論文難,難在不能隨性所至,不能異想天 開,而是要與批評文獻亦步亦趨、若即若離,既要援引又要批駁,更要找出一個新觀點新話語,振聾啟聵。寫論文難,難在腦力與體力的長期抗戰,往精微處裡鑽的堅持,稍有鬆懈,便一蹶不振、一敗塗地。凡高難度者,必有偏執。多年下來,早已練就一身應對論文寫作焦慮的好功夫。第一招當然是連哄帶騙的老伎倆。好啦,今天不寫,只要輸入幾個書目就行。真的,寫到中午十二點就好,下午收工睡大覺。這樣吧,寫到一萬字就去巷口的哥德吃德國蜜烤燻肉,兩萬字麗水街一件老衣服,三萬字就去曼谷玩耍好不好。只要能掙扎過這最初抵死不從的萬般焦慮千種不情願,打開電子檔,一坐下就一天,在思路中奔騰,或盤旋或纏繞或飛升或潛沉,什麼都忘了。幾本論文集就是這樣連哄帶騙寫出來的,當然也寫出了小腹,寫出了下背痛,寫出了肩頸僵硬。每回參加學院裡舉辦的各種工作坊,不 是探究該研究領域的最新趨勢,就是針對學術計畫的撰寫與申請深入說明。心中常常納悶,學院中人最需要交換的研究心得,或許反倒是如何騙自己打開電腦寫作論文的二十種撇步,預防頸椎骨刺的八種伸展動作,眼睛保養的五大絕招如是等等。

每篇論文都有自己的個性與樣貌,各自發展出不同的儀式性偏 執,來轉移寫作過程的無邊焦慮。閉關之前,不是焚香沐浴齋戒,而是趕忙張羅食物、囤積糧食,為接下來足不出戶的日子做好準備。像是衝到仁愛路圓環的九如, 買上十盒冷凍菜肉餛飩,心中默念,餛飩食畢之日,就是論文出關之時。寫作期間,將各種書籍資料、筆記大綱,亂中有序地在書房中排列成陣,一疊一落,星羅棋 布。要不就是在電腦的Word檔案中,用不同色塊區隔出論述層次與段落,五顏六色,灑豆成兵。持續性的寫作狀態,以偏執性的重複動作來標記。每天七點倒垃圾,八點看連續劇,十點上夜市。每餐大白菜水餃配一盤水煮青菜加榨菜絲,再一粒4401加州水蜜桃。重複性的開機關機存檔複製,重複性的定點定時定量,以規律取代浮躁,以偏執抵住時間的無情流逝。於是有些論文蓋上了「喬家大院」的印記,有些論文縈繞著江蕙台灣紅歌的苦情。有些論文是醡醬麵蛋花湯,有些論文 是紅豆綠豆大紅豆牛奶冰。有些論文則是三雙鞋子,有些論文卻是五條圍巾。

日後也許在某個學術會議的場合,有人朝我走來,提起我那篇用全球化談論流行時尚的論文。哪一篇?突然之間腦袋裡鈴聲大作,哦,仙草粉圓的那一篇。

September 20, 2006

丸子


最近GK那裡喵來喵去的好不熱鬧, 引我格外想念已步入老年的丸子。

大概是大二的時候吧, 有天學姊突然跟我說要送我一隻貓, 據說是她家附近的寵物店清倉大拍賣, 她花了兩千大洋買下丸子要送給喜歡貓的我。當時覺得是surprise, 現在想來也許其實是幫她收了個爛攤子。 總之, 我收下禮物了。

但其實丸子入門的前幾天, 我才在校門口撿回三個多月大的毛狗, 如果丸子可以選擇, 她可能有點遺憾就這樣糊裡糊塗的進了我家門吧! 因為從小在街頭求生存, 毛狗的神經特別敏感, 風吹草動都叫, 動作豪邁, 吃飯如狼虎, 撒嬌也是大剌剌地。 一貓一狗的磨合期有多久, 這當中又發生什麼事其實我也記不得了, 只知道後來丸子變得很膽小自閉, 毛狗一靠近她就跳開, 一叫她就躲起來。年紀還小的時候兩隻常打架, 丸子的體積大概只有毛狗十分之一大, 永遠打不贏, 氣急了對著毛狗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偏偏毛狗油脂厚, 痛覺遲鈍, 久而久之她索性讓渡地面空間求得清靜, 自己則在鋼琴、書櫃、供桌、囪油煙機等高度不一的平面上彈跳, 連飯碗都在離地面半身高的洗衣機上。能誘她在我們身邊打轉的, 惟有北海鱈魚香絲和鮮蝦。

入我家後的前一年半, 她夜夜在被窩裡和我一起睡, 最愛在胳肢窩下咕嚕個不停。誰知一年半後的某天我氣喘急性發作, 從此醫師宣告我與她楚河漢界。她依然在我跟前, 只是從此再沒有肌膚之親。如今她也日漸年邁, 前不久還被診斷出有腎衰竭的毛病。姐搬家後毛狗被安置在叔叔家, 如今丸子一貓獨大, 不過大概是被制約了, 膽量依舊小, 每次出門看醫生, 固定會在家門口的電梯關上門前先嚇出一泡尿來。希望她因為膽小省下來的體力和能量, 可以讓自己多活幾年。

September 15, 2006

[語錄] 關於規律

最近自己沒觀察, 沒創意, 沒思考, 所以繼續記錄別人說過很棒的話。

"Discipline is a necessary inconvenience."

~Vidal Sasson, Vanity Fair.

September 12, 2006

開花結果


雖然才讀完「一口氣天才」 (aka 「重寫之必要」), 真要打開檔案, 回頭改那已經改過不下十次的文章, 還是感到吞嚥困難。

倒不是無法接受批評之類的驕傲感作祟而讓修改變得困難, 追根究底恐怕還是信心匱乏這弱點在一路修改的過程中又被挑起。好像得了失憶症般, 記不起自己是如何輾轉寫下以為精粹的內容, 明明是通徹想過理過的字句理論, 如今卻是冷眼對望, 相逢不相識 。

改寫的過程, 有時不完全是再一次的去蕪存菁, 而是把之前的「蕪」再找回來, 重新取捨。 當然, 並不一定都找得回來; 就像丟舊衣或放手感情一樣, 儘管在當下, 決定有其必要, 取捨亦有其邏輯, 但發現丟錯放錯的時候常常都太遲了。

找不回來, 就重新開始吧! 再多努力幾次, 總會有某個地方開花結果。

September 8, 2006

[轉] 一口氣天才?

因為期待中的魔術時刻一直沒出現, 所以特別喜歡大偉這篇 《重寫之必要

『不必去羨慕、去效法那種「一口氣天才」,反而該要有不斷重寫稿件的心理準備──重寫的過程,很考驗人的耐心,也往往會挑戰一個人的自尊心;但是唯有忍耐重寫的過程,甚至學習去珍惜這個過程...

留下來繼續寫作和研究的人,其實並沒有比較聰明,而只是比較甘願重寫而已。

嚴酷的批判是良善;自尊心內傷也不必大驚小怪。如此,才不至於半途而廢,才可能熬過來。』

肚臍眼報告

很久沒來了, 最近的生活太忙太亂。連想看場午後電影, 都只能站在售票口發愣, 因為不知放得都是些什麼片子。

總算在吵完兩次架、買了一條牛仔褲、一管眼膠、一條項鍊, 以及和三個老師說完話後, 可以好整以暇地清理環境與心境, 展開下一個章節的旅程。

昨天終於有機會好好聽清楚Blue Octorber的 Hate me。 癡心妄想有一天這會是她想對我說的話, 唱的歌。

Hate me today,
Hate me tomorrow,
Hate me for all the things I didn't do for you;
Hate me in ways, Yeah ways hard to swallow,
Hate me so you can finally see what's good for you.